【烦人的村民乙女向】我的马甲必不翻车（7）
*长篇连载，不定时掉落更新
*all你向，cp未定
*ooc脑嗨产物，注意避雷
*僵尸期的BD，让我吸吸（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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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你和那只被你从刷怪塔里救出的年轻僵尸躲避其余僵尸的追踪，摆脱近在眼前的危机以后，你立刻想起今晚的来意。
“罗素是我的同伴，和他分散后我一直在找他，偶然间产生了他掉进刷怪塔的怀疑，于是决定试一试。结果嘛……我倒宁愿不知道。”
你向那只僵尸简单解释，当然你没有告诉他是因为你口出狂言后不负责任的离开导致罗素对你过分担忧，在出门寻找你的途中掉进尚未封顶的刷怪塔。
让对方了解太多有关你们的事情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尽管方才他的回答让你再一次对他刮目相看。
这是一只让人印象深刻的僵尸。
他出生在刷怪塔的水牢中，自打有意识起就深陷无休止的挣扎不可自拔，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感激罗素说过的每一句话，也感激着救出所有僵尸的你。
尽管你曾差点在带给他们希望后又将他们抛回绝望，仅仅因为他们没有立即回答你的问题。
年轻僵尸知道你并不是一个纯粹善良的人，你和罗素之间有本质的区别，你救出僵尸的行为也只是顺手而为，但他依然感激你的举动。
在你偷听那些僵尸的壁角以前，他就在那儿了。他在做什么？他也想听听关于自由的言论吗？发现你之后，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提醒你保持谨慎，你为你们站在同一边感到暗自庆幸。
也许……
“也许，你和罗素是同样的僵尸。”你不禁感慨地说，眼前年轻的面孔沉静而内敛，双眸幽暗如谷，深藏着对世间的好奇与向往。
他对学习的渴求，和你当初急于复健的心态截然不同，使你相信他能记住罗素说过的每一句话。再说，就算那只是强烈求生欲驱使下的谎言又如何呢？反正现在的情况不能更糟，至少这也证明他是个头脑灵活的家伙。
然而，听到你的叹息，年轻僵尸摇了摇头，沉声答道：“不，罗素是一位对生活充满希望和包容心的智者，是他在黑暗中不断鼓励我们设法逃出，还给我们讲述了很多关于外界的事情，带给我们曙光让我们坚持下来。而我……”
“你也一样充满希望，不是吗？”你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冲他露出鼓励的笑容，“并且你同样包容了我，真高兴你没有计较我当时的作为，这可是智者才具备的品格。”
“……”
年轻的僵尸有些失神，他看着你在夜色下朦胧柔和的笑容，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
愧疚，怀念，还有连自己也不愿承认的犹豫，让他没有告诉你罗素死亡的真相。他害怕再一次变得一无所有，倘若在水流中挣扎求生时发现只有自己孤身一人，该是何等恐怖的梦魇啊……
反正，撒谎的不是他。反正，是你找到他，又擅自这么认为的。
“我不是。”
最终，年轻僵尸只能这样干巴巴地回复，内心的另一个声音驱使他没有进一步欺瞒你。
他不愿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或者什么也不做了。
你对此一无所知，也没有在意他一味的否定，语调轻松地调侃：“好吧，你还是一个谦虚的家伙呢——哇哦，不是所有出生在刷怪塔的僵尸都具备这么多美好品格的，你应该对自己满意点儿。”
满意？他只是眼睁睁看着生命里的光稍纵即逝，乃至与凶手同流合污的怪物罢了，难道他能够确保在杀死罗素的名单里，没有自己的一份吗？
水流，木镐，还有最后奋不顾身的罗素……年轻僵尸闭了闭眼，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回想这一幕多少次。
多少次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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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年轻僵尸还需要应付你的问题。
对于你，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羡慕吗？羡慕你与罗素结下的羁绊，你为寻找罗素的不懈付出；抑或是愧疚？对罗素的愧疚转移到你身上，而你对真相的一无所知……
他只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感激。
你大概是无法理解这份心情的，你并不是从有记忆以来就不断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囚徒，自然也想不到他对一切幸运的馈赠所抱的珍惜之心。
认识罗素以前，他只会和过去丧命的那些僵尸一样，出生，死亡，唯一的价值只有死后微不足道的掉落物和经验值。来到这个世界，然后无声无息地离开，什么动静也没有，这是他原本极有可能面对的绝望人生。
但是，他见到了罗素。
那只掉落刷怪塔的僵尸，他拥有年轻僵尸从未听过的温和声线，比起他所习惯的恶鬼般的低吼声，罗素带给他的认知是截然不同的。他小心翼翼地蹲在刷怪笼上，由于塔的限高不得不弓腰屈膝，低头与周围挣扎的僵尸们面对面。在如此压抑恶劣的环境下，他却点亮了所有僵尸心中的火炬。
那个瞬间，年轻僵尸感到温暖，他明白这就是希望。
手中拿着木镐的僵尸啊，努力挖掘下去吧，当你精疲力尽的时候，会有同伴接过你手中的工具，继续你未竟的事业。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尝试，一定会有看见曙光的时候。罗素是这样相信的，于是年轻僵尸选择相信他，相信希望。
直到，这位灯塔般的导师伴随着木镐被抛下的恶意消失在他的视野中，无尽的绝望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狠狠包裹住他，扼住他的咽喉阻碍他发声，束缚他的四肢不让他挣扎，铺天盖地的黑暗就要将他彻底压垮……
试想一下，在如此绝望的时刻，如果你的眼前再次出现一线生机，你是否会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抢占这最后的机会？
对他而言，那一刻你就是光本身，你所带来的希望，比什么都重要。
十分微妙地，你填补了某些空缺，你只是堵上了一块圆石，反倒让他心里好受了一点，他心底的阴暗卑劣似乎也随之被堵了回去。
你有这么做的权利，你们非亲非故，为什么你不能这么做呢？罗素与他们同样非亲非故，他们却因为愚昧的恶毒的不平衡心理冲昏头脑导致悲剧的发生，这样的结果该由谁来买单？
所以，尽管这么做吧……可假如你真的救了我，我会始终如一地感激你……
年轻僵尸在心里暗暗发誓，重新充盈的希望让他的头脑飞速运转，在强大求生本能的驱使下，他想起了罗素曾经和他们提到的女孩。
那么想必罗素念叨的那个后辈，就是你了。
再一次，最后一次，他为自己发声，为活下去拼命挣扎。
“罗素！”
年轻僵尸大声喊出这个名字，就像在用自己的语言喊着“希望”。
罗素，如果你还活着，你会希望我得救的，是吗？那个少女就站在我的眼前，手中掌握拯救我的命运之石，她会如你所愿那般救下我的，对不对？
“罗素和我们提到过你！”
年轻僵尸用尽全力向你喊出来，果真在你眼中看到一抹讶异和探究，他知道你来不及深思，因为他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步罗素的后尘，因此无论真假你都只有一个选择。
选择救他，救一个参与害死希望的罪恶之人，救一个心怀火炬仍未熄灭的人。
水流再次往外泄出、带动他也一道冲出刷怪塔的刹那，他的眼眶湿润欲泣。
他怎么会想到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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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你的评价让年轻僵尸少有地感到惊慌，但他没有表露出来。与生俱来的城府和长时间挣扎锻炼出的控制力让他不会轻易流露情绪，何况应对你时，他会慎之又慎当心不犯任何错误。
年轻僵尸斟酌了一下，终于在你期待的目光下开了口——讲真，他极不愿意被你这么注视着。
“那个时候，我们看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希望，罗素想用你的例子来鼓励我们，唤起我们的生活的向往。”
你闻声愣了一下，尽管早猜到是这样，可你的故事有什么可说的呢？
“他告诉我们，有一天旅行途中，他遇到了一个在阳光下燃烧的同胞，他说你们的初次见面就吓得他的心脏差点停跳。”
听到这里你忍俊不禁，你才不相信罗素这么不禁吓呢，除了你用蠹虫模组对他恶作剧的时候，那是你在旅行途中为了不无聊而特意添加的调味剂。
说来有趣，罗素有点怕蠕动的虫子，蠹虫这样凶猛又有害矿石和农作物的虫子更容易吓到他。
至于第一眼认识就在燃烧的同胞，你不确定有没有那么好的惊吓效果，也许这份心情只是罗素后期回忆的错觉。他只是在与你相处的过程中，萌生了对你的关切之情。你毫不怀疑，如果现在你在他面前点燃自己，他一定会满脸惊恐地扑过来帮你熄灭火苗，然后又气又急地追问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只是可惜，你再也无法演示那样的场景了……
“来不及多想，罗素连忙把你救下来，带回临时营地悉心照料，直到你恢复意识。但你的苏醒带来一个更可怕的噩耗——你失去了记忆，既不记得自己为何燃烧，也忘记了关于自己的一切，像刚出壳的鸡雏一样迷茫无助。生命与生活的错位带来的孤独感如漩涡般吞噬着你，他只要看见你望向他的眼神，就无法拒绝你提出的要求。他选择帮助你。”
这很罗素。你有些不自在地蹭了蹭鼻尖，他的善意和包容心真的能美化所有东西，包括当时企图利用他的同情心为自己提供便利的你。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你只是图方便才选择待在他身边，把他当作保姆和管家使用。你的脾气一点也不好，很早就展现出恶劣的个性，老实说，你早就在思考罗素什么时候因不堪忍受将你踢出队伍了。
可他是怎么看待你的呢？
迷途的同胞，出壳的鸡雏，孤独的孩子？
你感到内心裂开的口子边缘像流沙一样塌陷，越流越多，那道口子也越来越大。
你都不知道，他竟比你想象中还要善良，还要包容你的恶劣与任性。你厌烦他的说教和管束，可现在你能想起来的只有他无奈中透着苦恼和耐心的脸庞。
“他说，你是个好孩子，你只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他说，我们也一样。我们从刷怪塔出生，可我们是谁呢？我们应该何去何从？谁能带给我们答案？”
“他说，没有人知道，谁也无法准确回答出这三个问题。人们只有在生命终极之时才能找到答案，可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们，生命不过刚刚开始。”
年轻僵尸娓娓道来，掷地有声，你几乎能想象到罗素说这番话时的神态语气。
生命不过刚刚开始。
所以，请满怀希望，并且永不言弃。
这是他曾经教过你的。
“罗素经常告诉我们，你多么坚强有主见——哪怕失去记忆，你也坚持在寻找自己的过去，偶尔你也感到迷茫，可你从未停下脚步。”
“你多么幽默有智慧——你懂得把握玩笑的分寸，总喜欢调侃人，锐利得让人印象时刻。”
“你多么优秀有天赋——你能熟练掌握生活技能和工具，他几乎不用操心你的自理能力，尽管他依然会下意识照料你。”
“你多么爱自己的生活，愿意为了更好的未来付出一切。他知道即便你找不到他，也不会停下走向未来的脚步……”
“够了。我说，够了。”
你忍不住打断年轻僵尸，揉了揉眉心让他不要说。
年轻僵尸深深地望着你：“我很抱歉。”
“别在不需要的时候道歉，你只是在照我说的做，你说得越详细，就越不需要为自己的记忆力感到歉疚。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搞清楚这到底是一个用来鼓励你们的完美榜样，还是我自己……”
你的眉头越皱越深，直到年轻僵尸犹豫了一瞬，抬手扶着你的肩膀，要你拂去眉眼间的沉郁。
“在我看来，他说得没错，”
你听到他轻轻地告诉你。
“这就是你。”
某种程度上说，你们是相似的——迷途的、孤独的孩子，两只出壳的鸡雏。
你们都认为自己不那么美好，也许事实如此。
但你们正向往着美好的彼此。事实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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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内容很多，也有很多呼应的地方，希望我能够把想给大家的东西表达到位。另外，对于僵尸期BD的心理描写大致能反映一些我对溺尸BD的想法……
他对抗HB正如过去的木镐僵尸挖掘牢不可破的石墙，也许有一天他再也不能走下去了，这把木镐和挖穿石墙的意志会伴随着未竟的事业，传承到下一个人手中。思想与人生经历密切相关，我相信两者之间存在冥冥中的联系，并且脑一下这个时期BD的心路历程也很爽（你）
当然烦村里面没有对僵尸期BD的正面描写，因此这个早期的稚嫩BD是我擅自塑造的（什）当然要是觉得还是ooc那我也没办法，任何角色都是会成长的，我只是试图用自己的理解进行解释，试图填补这些空白而已。
乙女向当然不会缺乏感情戏的描写，但不代表会减弱剧情向的分析和思考，两者并行不悖，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严重ooc的流水账不管是什么类型都属于低创。此乃题外话。
最后，祝看到这里的读者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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